從經濟改革到醫療改革

文/木子@勞工教育及服務網絡編輯室

未開放前的中國,大部份民生需要也是由政府承擔,奉行著社會主義的模式;不論是工作、房屋,甚至是醫療及退休的保障等也是由政府包辦;但隨著80年代經濟開放及改革,社會主義漸漸走向中國特式的經濟主義,鄧小平倡議讓一小撮人先富起來;經濟改革帶來了中國崛起,富起來的還是那一小撮人嗎?人民生活得到更好的保障、更富裕還是怎樣?由國企工人變成私企工人,工人的福利是提升了還是更差?就從醫療制度的改革來看其對人民的影響。

 

經濟改革進程

1978年12月第十一屆三中全會,宣佈一連串的經濟開放政策,首先從農村開始,容許以家庭式經營,不再只限於由國家擁有經營權利。兩年後設立四個經濟特區,分別是深圳、珠海、廈門及汕頭。農村個體戶的經營模式成功,1983年個體戶經營模式全國推展;三年後國企開始改革。

到1992年鄧小平南巡後,同年10月召開的十四大中公佈對外經濟開放政策,歡迎外資來華根據中國政府的,外資紛紛於中國設廠,國企數量減少,外資的增加,人民的生活保障亦開始改變。

 

從經濟改革到醫療改革

1992年醫療改革開始,原有目的是擴大醫院自主權,容許醫院藥品可加價15%,以彌補政府放權而不給錢的政策;

1994年9月推出職工醫療保險制度,於江蘇鎮江、江西九江作為試點;

1998年全國推行城鎮職工基本醫療保險制度;

2006年9月,啟動新的醫療改革,邀請世衛組織成員國中的11個國家人士組成醫療體制改革協調小組;一方面參考不同國家的醫保作為參考,另一方面為中國的醫療作出規劃。同年10月舉行的十六屆六中全會提出建立以城鎮居民為主的醫療保險制度;首先於79個城市試行《城鎮居民基本醫療保險》,於2010年全國推行。

2009年1月 國務院常務會議同時通過《關於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改革的意見》和《2009~2011年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改革實施方案》。

這些意見書和改革主要是改革醫藥衛生體制,目的是加快醫藥衛生事業發展,改善醫療費用日益增加,人民付不起昂貴的醫療費,除此,由於市級醫院設備齊全,大家都只往市級醫院看病,而其餘的社區診所、鎮醫院卻收不夠病人,當時的改革口號為“一個目標、四大體系、八項支撐”。

口號的意思是"一個目標就是建立覆蓋城鄉居民的基本醫療衛生制度,為群眾提供安全、有效、方便、價廉的醫療衛生服務,實現人人享有基本醫療衛生服務。四大體系就是建設公共衛生服務體系、醫療服務體系、醫療保障體系和藥品供應保障體系,構建我國的基本醫療衛生制度。八項支撐就是完善醫藥衛生管理、運行、投入、價格、監管、 科技與人才體制機制、資訊、法制的建設,保障四大體系有效規範運轉。"[1]

 

改革後的醫療保險制度

經濟改革後,外資工廠的增加,以往的醫療制度就不配合市場改革的發展,在1998年推出社保的同時,亦推出了醫療保險,當時的醫療保險只是有工作的人有保障,而農民、兒童及學生,家庭主婦、甚至失業的人也沒有醫療保障,因此改革了過往農村醫療,變成能配合非在職人民的需要,就是現時的新農合及在2007年實施的城鎮居民醫療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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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醫院制度

現時醫院分為三個級別:一級是社區醫院,二級是縣(區)級醫院,三級是市級醫院(即三甲醫院),三級為最高;級別的設立是也反映出醫院的設備等,正因為這樣,因此三甲醫院的病人亦是最多,那因為三甲醫院壟斷了優質醫療資源;而三甲醫院的醫生亦可獲得更高的收入、社會地位和提升機會,惡性循環下優秀醫生也到三級醫院工作,地區診所或二級醫院就沒法獲得好的資源或醫生。在這個惡性循環,政府於2009年推出醫療改革。

 

公立醫院應是非營利,實質上卻以營利為主。一些醫院院長經常把醫院資產誤認為是自己的資產,從上到下,帳目混亂和權力濫用,最後造成了公立醫院塌方式的腐敗,這種現象屢見不鮮。公立醫院日益嚴重的“盈利”趨勢導致的藥品回扣、醫生收紅包現象,開始扭曲醫患之間的信任關係。[2]

 

醫保制度的問題

單是醫院的三級制度使到醫療設備不均,除此醫療制度的多樣化也是問題所在,三個醫療制度的報銷範圍也是只提供基本的醫療,而且城鎮醫保需要先付一定金額後才可以開始報銷,所以有保險等如沒有,收入低微的人照顧自己也有困難,還要支付家庭成員的醫療保險,到看病時還是要付費,嚴重疾病需較好的醫藥也是需要自行購買,民眾又如何能承擔。

 

職工的醫療保險是集體供款(企業與工人)以支援醫療外還有最大的問題在於很多用人單位根本沒有購買社保,根據國家統計局2015年的統計,第一產業的工作人數為2.2億、第二產業工作人數為2.7億及第三產業工作人數為3.28億[3],從上述工作人口中需參與社保的人數約為2.7億,但實際參與只有1.8億,(國企職工不用參加社保)。這樣政府的醫保收入減少,同時,因企業沒有購買醫保,工人不幸生病,甚至遇上工傷職業病時,根本沒法即時獲得免費醫療。(工人受傷時需要有醫保卡,診療才不用付費。)

 

除此,農民收入近年沒有很大的增長,但農民醫保費用卻不斷增加,農民根本沒法負擔龐大的醫料開支。全民供款來減輕政府醫療費用的算盤無法打響。再加上醫院制度的問題,使到沒錢的人仍沒法有好的治療。

 

醫療改革道路漫長,何時才獲得較好的醫療服務,還看中國政府在2016年十二屆人大會議中推出《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4]是否達致。

 

[1] 中華人民共和國財政部(2009 年4月9 日)發展改革委、衛生部、財政部、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有關負責人就醫改意見和實施方案發布答記者問。取自http://www.mof.gov.cn/zhuantihuigu/shenhuayiyaoweishengtizhigaige/zhengcefabuyiyaogaige/200904/t20090409_131060.html

[2] 全國人民代表大會(2008年12月23日)。我國基本醫療保險制度基本情況和主要問題。取自http://www.npc.gov.cn/npc/zt/2008-12/23/content_1463573.htm 

[3]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統計局。取自 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

[4] 每日頭條(2016年10月26日)。「健康中國2030」要實現以下22個目標。取自https://kknews.cc/zh-hk/health/5qqlz3.html